番外·葬礼(第2/5 页)
支配?妈妈不恨爸爸,因为——这是有一次她对别的精灵表达她的困惑,对方给出的回答——他现在不能抵抗的恐惧是当初他勇气的代价。
据说,你父亲是那个人俘获的所有战俘里最坚韧不屈的。那个精灵告诉她,并进一步解释了最后那个形容词具体的内涵:每次他见到卢克西乌斯大人都要说出许多辱骂,比你母亲现在会骂的话更凶狠,比你从小到大听到过的所有难听的话都更难听。就是因为他坚持这样的态度坚持得最久,他经受的酷刑也经受得最多。即使他后来不再骂了,像别的战俘一样变得萎靡且沉默,卢克西乌斯大人仍然很喜欢折磨他。最后你父亲就变成了现在这样,恐惧永远留在精神里,伤口永远留在身上。他在天气变冷时咳嗽,在情绪激动时咳血——嗯?不不不那不是他在战场留下的旧伤,而是在刑架上。唉,真可怜啊——纯粹的酷刑比强奸要痛苦多了,就算是对我们精灵,只要你找到诀窍性也不总是那么痛。但酷刑的唯一目的只有制造痛苦。
她得说,有时候她像妈妈一样,对这里土生土长的精灵自然而然说出来的一些话感到反感。只不过突然问她为什么反感的话,不像妈妈可以滔滔不绝地讲一会,她讲不出来什么。
妈妈喜欢会对那些话觉得反感的她,觉得这样的她才是自己和她爸爸生的女儿,是真正的“精灵”而不是“奴隶”。
她很难告诉妈妈,当她同那些在她眼里同样是真正的“精灵”,和他们一样脖子上戴着禁魔环的被俘虏的战俘们闲聊时,她也会对他们自然而然说出来的一些话某感到反感。比如有一次她听见两个这样的精灵说起:魔族,野蛮,落后,这样的劣等文明总是格外喜欢侮辱雌性——我宁愿作为战士被折磨被鞭打,哪怕成为丹尼诺尔(这是爸爸的名字)也好过现状,变成了一个欲望的客体被强奸被强制受孕。
她到今天也说不出她到底为什么在听到那两个精灵说出这样的话时,感觉是那么不舒服。她知道的只是,那一刻她想到:妈妈和爸爸私下里也会辩思起这个问题吗——他们两个究竟谁的境遇更悲惨?然后她发现,她非常非常希望他们没有。她非常非常希望,他们私下只是像她看到过的那样,握紧彼此的手在林影中散步。
蹑手蹑脚回去的时候,妈妈的不快似乎已经平息,见她回来,没有和她再提姐姐的事。或者妈妈只是没有留意到她回来了:妈妈和爸爸坐在一起,正出神地望着客厅中间放着的“遗骸”。
她同母的半魔兄弟温瑟尔死在一个遥远的地方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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